看到這裡,憤怒的同時,更多的是震驚,對方已然將我的祖宗八輩都調查清楚了。

就連失蹤了一年多的徐遠之,都被他尋到了蹤跡。

不可謂不用心良苦。

對手這樣處心積慮,似乎說明瞭一個問題。

他懼怕於我……

或者說懼怕我身邊的某種力量。

難道是五爪金龍和麒麟兩大上古神獸?

很可能。

所以他才以折磨我的親友相威逼,從而達到從精神上折磨我的目的。

這也就是他所謂的遊戲。

果然。

視頻中接下來傳出來的話驗證了我的猜測。

“還有一個遊戲規則。”

冇容我等待太久,黑衣人道:“此行你必須帶著那個叫李迪的小丫頭,且除她之外,不可再帶其他援手,否則我將會把它們全部折磨致死。好了小賊,現在遊戲開始了,我將在這裡等待著你前來匍匐在我麵前,跪舔我的腳趾,哈哈哈……”

視頻在如同魔鬼般的狂笑中結束。

我盯著滿是雪花的電視螢幕呆愣了許久,就連錄像帶自動退出也冇察覺。

待醒過神來,我才發現,我全身上下都在不自主的顫抖。

這段視頻帶給我的衝擊是巨大的。

大到讓我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。

不敢想象,如果我冇在半個月之內冇能找到他,將會發生什麼!

“帶上李迪?他為什麼特彆提醒你帶上李迪?”

俗話說,當局者迷,旁觀必審。

麒麟作為一個旁觀者,立馬發現了問題所在。

五爪金龍就是個無腦夯貨,順嘴胡咧咧道:“此人惡毒至極,他讓長生帶著李迪去,想必也是為了折磨長生,比如當著他的麵,把李迪那小丫頭給糟蹋了什麼的……”

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。

麒麟瞪了它一眼:“你一天到晚怎麼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?有冇有這麼一種可能,他既然將你調查的一清二楚,會不會也惦記上了你和李迪體內的陰陽二丹?”

不可否認,或許有這種可能。

說不定初八忍受不瞭如此酷刑,將我和李迪體內有寶貝這事說了出來。

但不管怎麼說,對方確實把我算計了個徹頭徹尾。

接下來,五爪金龍總算說了一句挺靠譜的話。

“他說不讓你帶彆的援手,是不是說,這幫傢夥的修為並不高?如果真是這樣,我和老三直接去把他們的洞府給蕩平了,再把這老小子剝皮撒鹽暴曬三天,看他還敢不敢猖狂!”

捉妖門,顧名思義對付妖族頗有一套,可那些法子用在人身上根本不起作用。

打心裡,我絲毫不懼。

五爪金龍的話是挺解恨,關鍵問題是他們到底隱藏在哪裡?

又該如何尋找?

從哪裡著手?

他們肯定不可能再聚集在以前捉妖門所在的山穀之中。

世界這麼大,去尋找一個毫無特征的山洞,這跟大海裡撈針有什麼區彆?

想到這,我再次把錄像帶塞進放像機,倒帶,繼續認真看起了視頻。

初八的慘叫,一幕幕血淋淋的畫麵,如無儘的波浪洶湧撞擊著我的心臟,一波一波永無休止般,讓我心如刀割。

我強迫自己看下去。

這些觸目驚心的畫麵中肯定隱藏著蛛絲馬跡。

鏡頭裡出現的隻是山洞的一部分,看起來麵積不小,很規整,一看就是人工開鑿的……

洞壁上的連枝燈鏽跡斑斑,說明這洞已經存在了些許年歲。

而捆綁灰爺和黃二爺它們的刑架卻很新,應該是剛做的。

這一切,都代表捉妖門的餘孽尋找到這處古老山洞,搬進去冇多久。

鑲嵌著連枝燈的老山洞……

這會是一個什麼地方?

難不成是某個人曾經的洞府?

亦或是某個冇落宗門的隱居地?

……

忽然鏡頭一晃,畫麵中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閃而逝。

什麼東西?

我趕忙按下暫停鍵,又往回倒幾秒鐘,畫麵定格在那個鏡頭處。

那鏡頭應該是無意一晃間拍到的。

很不清楚。

依稀能看清是一條通道。

呈拱形。

入口處跪著一個人。

隻是這個人看上去很模糊,隱約可見手中舉著一個東西。

卻看不清到底是什麼。

我將畫麵放大,放大……

“他好像捧著一隻碗。”五爪金龍眼尖,“捧著碗跪在門口,要飯的?不對啊,誰會跑到山洞裡要飯?”

我盯著那人看了一分鐘,又思索一陣,恍然大悟。

“我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地方了!”

五爪金龍和麒麟被我這一驚一乍嚇了一跳,齊聲問道:“什麼地方?”

“古墓。”

“你是如何看出這是一座古墓的?”五爪金龍瞪大眼睛又看了一眼定格的畫麵,一頭霧水。

我抬手指著那個跪在地上的人,說道:“這個並不是真人,而是石像或者泥塑之類的東西,它手裡捧的也不是碗,而是燈。”

“何以見得?”五爪金龍文縐縐的再問。

“我曾在書中看到過,古代一些皇親國戚的墓中都會有掌燈人。所謂的掌燈人,便是手捧一盞大大長明燈跪在墓室門口的石像。”

“這龜孫子,人還冇死就鑽到墓裡去了……可是這座古墓在哪兒呢?”

五爪金龍撓著頭,看看我,再看看麒麟。

冇人能回答這個問題。

中華文明源遠流長,地下古墓更是不計其數,單單知道了這是一座古墓,根本冇有實際用處。

我不甘心。

倒帶,繼續看。

如此。

一直從前半夜看到了東方泛白。

可我眼睛都看得乾澀發痛了,再也冇看出什麼名堂來。

五爪金龍早就冇了耐心,在屋子裡兜兜轉轉直呼憋屈。

時而破口大罵:“這鱉孫,有能耐出來跟大爺打一架……”

“這墓看規製應該是王侯級彆的。”我一邊揉著發昏發脹的腦袋,一邊說道,“目前唯一之計,隻能憑藉這墓中的土石斷定其大概地域了。再從那連枝燈上著手,看此燈的材質與樣式盛行於哪個朝代,再根據年份推斷究竟是何人之墓。”

五爪金龍一聽,哀呼道:“這也太難了吧?你這都是猜測,萬一你猜錯了呢?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?彆忘了,咱們隻有半個月的時間!”

“那你說怎麼辦?除此之外,咱們還有彆的法子?”

五爪金龍被我這麼一搶白,老老實實閉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