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衣女子看著遠處的鐵烙,眼中露出一絲懼色。

“你若不說,這鐵烙便到你臉上了。”元念嬌叱一聲,隻是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卻頗具深意。

那女子咬牙,偏過頭道:“想讓我背叛主上,休想!”

“好,很好,既如此,給朕好好懲治這不知死活的女子。”元洙陰沉著臉,冷笑道,“朕倒也看看,你皮硬到幾時。”

禁衛將那在火裡燒的滾燙的方形鐵烙取出,扣住那女子的頭,便重重將鐵烙往她臉上印去。

“啊!!!”

殿內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聲,那女子睚眥欲裂,狠狠瞪著元洙:“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陛下你的,元洙,你不得好死。”

禁衛得到元洙示意,將那鐵烙放到那炭火裡翻滾,待再次滾燙通紅時,又狠狠地望那女子臉上烙去。

如此反覆,那女子臉上已冇有一塊好肉,慘叫聲也越來越小。

等禁衛要扒開她衣裳,將鐵烙印於她後背時,這女子開口求饒道:“不要再折磨我了,我什麼都說,我什麼都說。”

元洙冷聲道:“你若早這般識相,便可免了這皮肉之苦了,還不從實招來。”

那女子滿臉猶豫地看向檀九洲,咬了咬牙,哭泣道:“主上,香鸞對不起你,可是香鸞受不住這刑罰了,您不要怪香鸞,香鸞儘力了。”

話音剛落,姚安郡主的驚叫聲便適時響起。

“我認出你來了!你是紫麟衛中人。”

檀九洲看了一眼從剛纔便示意自己不要出聲的元昭。

隻見元昭菱唇微勾,似笑非笑道:“姚安郡主這記性真是好的恰是時候。”

姚安郡主冷哼一聲,對著元洙道:“陛下,如今真相已明,定是檀九洲意圖篡位,纔派人刺殺陛下,如今看來,京郊刺殺一事也定和他脫不了乾係。”

元洙聞言,眉眼浮現沉思:“督主,你可有話說?”

得到元昭點頭後,檀九洲方走到大殿中央,朗聲道:“香鸞確是我紫麟衛中人,但她行刺陛下一事,臣並不知情,還望陛下明察。”

蘇仲輕咳一聲,軟聲道:“督主掌管紫麟衛數年,為陛下的江山平定立下了汗馬功勞,且不僅對陛下,督主對長公主也是忠心一片,想來這裡麵定是有什麼誤會吧?”

元洙清冷的目光在元昭和檀九洲身上來回掃視,半晌,方道:“僅憑這女子的一麵之詞,確實不可信,朕相信督主的忠心。”

元念聞言,恨得指甲陷進肉裡也冇有察覺。

事關謀逆,母皇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就信了檀九洲的忠心,還不是因為元昭。

元昭那個賤人,樣樣不如她,可偏偏母皇就偏愛於元昭,而對她的好,卻視而不見。

這讓她怎麼能不恨!

對上墨青堂意有所指的眼神,元念心一橫,邁步跪到大殿中央。

“母皇,兒臣有事要稟。”她看了元昭一眼,隨即大聲道:“兒臣要告長姐與督主勾結,企圖謀權篡位。”

元洙神色陰沉地看著元念,聲音冰冷如霜,沉厲威懾:“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?”

元念咬牙:“兒臣有證據,證據就在長姐府中寢殿內,母皇若不信,派人去搜便是。”

“荒唐!”元洙氣急敗壞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怒斥道,“朕若是派人去搜府,置昭昭的顏麵於何處!你說有密保,朕倒要問問,這密保何來?你是如何知曉你長姐府中之事的?!”